由上海報業集團|界面新聞主辦的首屆【新國潮大會】于7月29日圓滿落幕。界面新聞力邀來自北京服裝學院、奧緯咨詢等多家知名學院、機構,紅豆、歡瑞世紀、朱炳仁·銅、Dr.Alva璦爾博士、Seesaw、巴拉巴拉、北京精彩、波司登、大白兔、大疆創新、富光、格力、好利來、極米投影、九陽、老干媽、正山猴牌、老金磨方、老盛昌、李寧、六神、檸萌影業、農夫山泉、上海表、桃李面包、完美日記、椰樹、一現、頤蓮、元氣森林等百余家國潮領域知名品牌云端共襄盛會。數據統計,云峰會當天共有20余家媒體平臺同步直播,在線人數超300萬。
首屆【新國潮大會】云峰會現場,多位嘉賓以“新品牌 · 老字號”為核心展開了精彩的分享。以下是『朱炳仁·銅』品牌創始人朱軍岷主旨演講《新國潮下的匠人品牌》文字實錄——
大家好,各位界面新聞的觀眾,我是浙江省工藝美術大師,銅雕(技藝)浙江省非遺(代表性)傳承人,也是『朱炳仁·銅』品牌創始人朱軍岷。最近有一個詞比較火熱,就是“新國潮”,所以借這個機會,我來聊一下新國潮下的匠人品牌。我所在的這個地方叫杭州,大家都知道杭州有舉世聞名的錢江潮。去看錢江潮的人,一定會有一個時間的概念,去早了要等,去晚了趕不上。所以我認為,但凡是(與)潮有關的,一定是有一個時間的概念,有一個時間點。那么『朱炳仁·銅』在做文創開發的時候,確確實實在這個“時間點”上有了一些偏差。在2005年我就提出一個想法——讓銅回家。因為在漫長的中國歷史上,銅器一直都是中國老百姓日常的器物,銅匠一直是大家常見的職業。我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各個城市做一個很有趣的調查,就是這個城市有沒有一條街叫“打銅巷”或者叫“打銅街”,結果發現有非常多的城市,包括我所在的杭州,就(是)我(所在的)這個地方——河坊街邊上不到100米,就有一條街叫“打銅巷”。
所以,打銅本來是一個非常常見的職業,銅器是日常老百姓一直在用的一種器物,但是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斷層了。中國的老百姓再也不消費銅器了,當然原因有很多,我這里就不說了。所以在2005年的時候,我提出一個想法是“讓銅回家”。為什么我要提出這個概念?因為(這)也是我們家族的傳承。我們是銅雕技藝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人,同時我們也是中華老字號“朱府銅藝”的傳人,到我這里(是)第五代。我們家族一直是做銅匠,一直是做銅器。當時銅匠做的銅器就是日常老百姓所使用的器物,那么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重新來開發一些這樣的器物,給到老百姓來使用。在當時的認知里面,如果是日常的器物,通常就是大家看到的這些盆子、鍋子,包括一些暖手爐,包括農村里用的一些鍋碗瓢盆。我肯定不能做這些東西,因為這些東西離我們日常生活太遠了,這是一些傳統的器物。那么我們做什么?
在2005年我們組織了很多的開發團隊,開始在中國,甚至在國外開始考察。我們考察了各種各樣的文創產品,包括日本、韓國、歐洲、美國。我們涉及到的各種各樣的設計潮流,比如說工業風、極簡風、北歐風、日韓風。我們綜合了所有的流行元素,開始開發產品。這是2005年的時候我們做的產品,現在你去看,一點問題也沒有,比如說我們做貓,貓咪萌寵,這些現在非常治愈系,對吧?我們做的洗手盆,是取代于衛生間的一些瓷盆,對吧?這個叫“消費升級”。我們邊上做了燭臺,對吧?這個叫“美好生活”,可以去享受燭光晚餐。產品沒有問題,但是根本賣不動。從2005年開始,我們生產大量的這些作品,但是沒有任何的市場反饋和銷售。我本人也是(在)堅持,堅持到了2014年,或者說在2013年左右。為什么在2005年我們開始開發產品,直到2013年漫長的這段時間內,我們一直是處于一個虧損的狀態,處于一個賠錢的狀態,處于“叫好不叫座”的一個狀態。因為當時我也是創業者,忽略了一些最基本的商業邏輯。
比如說,我們去做我們的客群的畫像,去做我們的產品的分析。在2005年的時候,我們國家整個消費的人群,消費的理念還沒有到達關于文化消費,關于傳統文化消費的這樣一個點上。你看我們的設計對吧?都沒有問題,但是我們的購買人群和我們不匹配,和這些產品不匹配。當時2005年直到2013年左右,所有對銅有認知、能夠有購買力、愿意來買銅的人基本上可以說是50歲以上,甚至是60歲以上。那么他們對我們提出來所謂的這種精致的時尚的生活其實是沒有感覺的,他們喜歡的還是傳統文化,喜歡的是手作。這在漫長的時間內,我沒有總結出來,(這些)總結是我后面總結的。所以我說“潮”有沒有?“潮”是有的,但是我們趕得太早了。我們從2015年就開始趕文創的“潮”,趕非物質文化遺產走進生活的“潮”,感覺稍微早了一點。尤其是我們開發的整個產品,跟我們的購買人群期許不匹配。這些產品如果放到現在,我認為是有市場的,事實上我們現在回過來又在做這些東西。但在2013年以前,整個消費的形勢并不是我們期望的整個邏輯,整個生態。
那么到2013年,碰到一件什么事情?我覺得對我們來說有兩個。一個是大的時代背景,在這個時間前后,黨中央提出了“四個自信”,其中又講到了文化自信。就是在這個時間段開始,大家覺得中國傳統文化非常非常的博大精深,并且非常喜愛,來認識、來創造、來消費使用中國傳統文化。中國傳統文化的文化自信,應該是在那個時間點慢慢地建立起來的。我在前不久參加一個建筑論壇的時候,我也說如果沒有文化自信,我們現在生活在充滿羅馬柱的建筑里。大家可以想象在10年前,15年前,甚至20年前,我們所有的豪宅一定是歐式的羅馬柱。所以現在有文化自信,我們講做中式,甚至新中式。那么在這個時間點上,這是一個大的時代背景,我認為這就是“潮”,一個大潮開始洶涌地撲向我們而來了。那么對于我們自己企業本身,也剛好恰恰趕上了這個潮頭。2013年的時候,我們發生了一件事件,就是單霽翔院長,現在叫前院長,出任故宮博物院的院長。他提出一個理念——“把故宮文物帶回家”,因為他也是一個比較注重文創開發的人,大家都知道。那么他和我的“把銅帶回家”,其實理念上是一致的。
為什么說要把故宮文化帶回家,只能做文創?顯而易見,因為故宮的文物你是帶不回家的,你只能通過文創開發,把富含故宮元素的文創產品帶回家。他為什么要提出這個想法?其實在很多場合我也提出這樣一個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確。我認為2013年是中國文創的元年。因為在這個時間往前,我們不知道文創是什么,我們不知道文創該做什么。所有的博物館文創,所有的景區的旅游紀念品都是千篇一律的。大家說的是那種低檔的、低質的、劣質的,包括當時的故宮也是這樣的情況。冰箱貼、鑰匙扣、名片夾、書簽、太陽帽就是這些東西,這東西是不是(文創)?這些東西肯定是不符合故宮對于文創的需求。而且當時我們寶島,正處于文創開發的一個高峰,他們報道上面有很多的文創品牌。像國立故宮博物館、法蘭瓷、琉璃工房等推出了大量的,可以說當時我們聞所未聞的文創產品,也沖擊了整個中國大陸的文創行業。那么2013年時候,單院長上臺以后,提出“把故宮文化帶回家”,就找到了我父親朱炳仁先生。他提出我們故宮要做文創,希望朱炳仁大師來參與文創的開發。
爸爸把這個消息傳遞給我的時候,現在看起來,我突然好像開竅一樣。原來我們還可以去做故宮,原來我們還有故宮這個巨大的寶藏。當然,我原來肯定也是去過故宮,但是沒感覺,沒往這方面去想。所以我就趕快去了故宮,把整個文物都看完,回來以后再思索。如果我們要做故宮的文創,我們到底該怎么做?我們當時面臨的所有的文創產品,是剛才我說的那些“小東西”。我覺得故宮代表的是“國家隊”,故宮的文物代表的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巔峰,是所有傳統文化、傳統工藝、傳統美學的集大成者。我要做的應該是重器,我要做的應該是讓大家能夠流傳下去的、傳承下去的文創產品。當時這個理念確定好以后,我就開始開發。這個時候,我們整個中國的文創,其實迎來了一個“IP時代”,那么后來大家都會非常多地去談論IP的力量。確實在2013年,2014年的時候,我“抓住”了整個故宮的大IP。我們開始去找故宮的名畫、故宮最頂級的文物、故宮的建筑、故宮的歷史,但是,我們(有)一個理念,就是我們絕不做文物的復制、復刻。
因為當時幾乎所有的博物館做的文創產品,但凡是大一點的體量,一定是復刻、復制。比如說我們有青銅器,我們復制個青銅器,我們不去做這個東西。我們做的是文創,一定是在原有的文化元素的基礎上做創造,符合當代人的需求。這是我漫長的文創產品開發的一個經驗教訓,就是你做的東西不是你自己喜歡,而是要讓消費者有使用場景,讓你的精準客戶有一個使用場景。我們基于這樣一個理念去做的是文創的開發,所以我覺得我“抓”住了大的“國潮”。這個“國潮”是指國家的傳統文化的復蘇、振興,文化的自信,這是一個大的時代背景,并且我抓住了故宮這個大開發、大文創時代。所以雖然趕得是早了,但是好在我堅持,所以進入了所謂的“ IP時代”。那么我們做什么?我們做了大量的剛才說的,跟故宮有關的文創產品,而且做的是重器。比如說我們的最當家的(產品是)我們的五牛,大家都知道故宮有一幅圖非常有名的,叫《五牛圖》,唐代的一幅非常有名的畫(作)。
我們看到這幅畫以后非常的驚艷,非常的驚訝,原來我們在唐(朝),1000多年前能夠畫出這么栩栩如生的五頭牛,并且確確實實代表著中國的傳統精神。你看它不是像西方的華爾街牛這么張揚、這么蠻牛,它是非常儒雅的、負重的老黃牛,是孺子牛。那么我們把它復制成了五頭栩栩如生的五頭牛,放在一個案幾上,并且給它取個名字叫做“五福臨門”,對吧?五頭牛代表了五個福氣,五個寓意,它寓意非常好。我們(除了)做了五頭牛,也做了“乾隆八駿”。我們當時去看所有的關于文物方面的(IP),我們就鎖定了乾隆。為什么鎖定乾隆?這個很簡單,我剛才說的“IP時代”,乾隆是大IP,人人知道。好,那么他喜歡什么?我們(就)去研究乾隆,發現他非常喜歡馬,他也非常喜歡鹿。那么馬,他請郎世寧畫過他的《八駿圖》,那么我們把八匹馬做成八匹栩栩如生的銅馬,體量也很大,非常大的銅馬。同時我們也去看他的鹿園,他在香山的鹿園。他在故宮長畫里的,像《采芝圖》,他跟鹿在一起的那些圖。我覺得鹿也是中國人非常喜愛的一個動物,吉祥的瑞獸,我們就開發了很多的關于鹿的題材。
我們這些重器拿出來以后,單院長看到后非常的驚奇,他說你怎么會有這么多故宮的產品,因為他不知道其實我是“憑空”做出來的。那么當然,我是有一定風險的,現在看起來這應該是我文創生涯的最后一搏,因為我們又一次投了1600多萬的啟動資金來開發故宮的文創產品。剛才我講了前面八年我一直每年都(以)1000萬的速度在賠錢,已經賠不起了,這把如果輸的話可能我就不玩了。但是運氣還好,這次的開發受到了市場的認可。當然這個里面也很曲折,我們這些產品拿到故宮的時候,沒有人看好,所有的人不看好,就說你瘋了,你在故宮超過100塊東西不要賣。當時是2014年,因為我2013年開始開發,開發了整整一年。然后2014年單院長把故宮最好的一塊地方,叫做“乾隆花園”,讓我去做文創產品的展覽。當然展覽實際上是銷售,單院長在這個上面非常的開放,他認為你就是東西確實好,但是你一定要賣得動。你一定要讓老百姓能夠掏錢買回去,只有買回去才是叫做“把故宮文化帶回家”。我覺得我心里沒底,大家不看好,因為超過100塊不要賣,故宮沒有可能賣。
因為我是大幾千甚至上萬的東西,對不對?怎么可能在旅游景點賣上萬塊錢的東西,這種模式沒有建立起來,這種使用場景大家根本不能想象。因為原來賣的是書簽,10塊錢一張的書簽,鉛筆盒、橡皮、鉛筆,賣的是這樣的東西。但是我們的作品確實受到了很好的認可,我也沒想到,可以說是一炮打響。我們也是首家進入故宮的外來品牌,因為原來故宮的開發都是內部在做的。為什么獲得大家的認可?我覺得有幾個方面,一方面大家在這個時間點上,消費者對于傳統文化的喜愛熱情非常高漲,同時相應的能夠匹配這種傳統文化高度的這些文創產品市場空缺。大家一股腦兒地去做那些小文具,旅游紀念品,沒有把它作為一個的藝術品的傳承,甚至是收藏品的傳家、傳世的概念來打造。當然我們也有很好的價格體系來維護,來讓大家覺得真的是物有所值,所以我們做了相當多的文創產品,我們就進入了故宮。
現在大家看到的叫做“乾隆花園”,我建議大家,如果去故宮一定不要錯過乾隆花園。去乾隆花園還要再花10塊錢,但是我覺得非常值得去一看。因為它是位于故宮珍寶館里面的一個很大的園林。故宮的好東西其實都在故宮珍寶館里面。在故宮的中軸線上,你看到的是大的建筑,其實真正的好的文物在珍寶館里面。那么我們的乾隆花園就位于故宮珍寶館里面,這個四合院就是當時來做展覽的四合院。目前大家看到的這張照片就是我們位于乾隆花園里面的,叫遂初堂。遂初堂是乾隆皇帝退休以后自己住的一個小院子,一個四合院,我們當時的作品就在四合院里做展覽。這就是我們在遂初堂展覽的現場,包括門口對獅子叫太和雄獅,也是我們做的。但是另外一張圖片上那個缸不是我做的,缸確實是乾隆皇帝留下來的。關于缸的故事也是蠻有意思的,后來我們朱大師也給故宮復制了很多這樣的缸,因為他們故宮的缸后來也丟失了很多。
所以這就是我們當時趕上了“潮”,我們能夠進入故宮最核心的景區里面做展覽。其實我們當時真的很弱小。你說品牌也好,你說企業也好,真的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一家企業,一個根本沒有把品牌做出來的企業,但是我們因為有這樣的機緣巧合,我們進入了故宮,并且受到了消費者、受到了觀眾的喜愛。因為我們在產品開發上確實符合了當時的人,包括現在的人,對于中國傳統文化的高度、頂級的需求,這個跟我2005年到2013年時候做的完全不一樣了,它是回到了本身應有的高度。這就是當時,我剛才介紹的《五牛圖》,我們做成了五頭牛,(叫)五福臨門。這個是國家的一些領導層,因為他們要選一些國禮的時候,就會到我這個店里來,可以到店里來選。后來,就是因為單院長大力開發文創的時候,全國老百姓都知道,故宮文創做得非常好。那么國家,包括各個部門,他有出訪的時候,他很自然的就想到在故宮來選件禮物。在故宮的時候,他們也經常會推薦到我們的銅器館,因為銅器代表著重器,非常有幸這套五牛也隨著我們國家領導人也出訪了美國,送給了美國的領導人。
那么當然后來,我們有很多的包括我們的鹿,包括我們的馬,包括在各種的外交場合都出現了我們的這些故宮元素的文創產品。所以我也是覺得很有幸,整個關于故宮文創產品的開發上面,我們獲得了大的回報。包括剛才說的我們在故宮其實能夠看到這五頭大的牛,這也是非常奇特的。因為在故宮是沒有當代的藝術家的作品的,那么唯一有的就是朱炳仁大師的這五頭大的牛,這也是當時單院長提出的。故宮所有的文物都是不能碰、不能摸,他說你做五頭牛放在廣場上,讓大家可以拍照留念,甚至還可以觸摸,直接地來感受。所以這次,因為我們在故宮的文創產品的開發受到了大家的非常多的認可,接下來我們就開始了所謂的連鎖品牌的運營。從2014年開始到現在,我們在全國也有將近100家的門店。我們也是通過了,比如說像步行街、像機場、像一些高端的商場,這樣的布局,讓傳統的非遺能夠活化,能夠讓大家喜愛。首先你是能夠觸摸,你能夠感受,然后你可能會喜愛,你可能會拿回家,這是我們整個品牌(的)一個邏輯。
那么我剛才說到了“潮”,這個時候是真正的來了。但是很明顯,如果我們去看錢塘江潮的話,叫勇立潮頭。還有一個,潮其實也是很危險的,你要勇立潮頭,你一定是要無所畏懼,并且自身要有很強大的能力,你才能駕馭潮水。就是我們在整個過程中,中間如果有一個環節沒有過去的話,可能就趕不上這一波浪潮。那么對于傳統文化,如何把它轉化到文創的過程,我們也總結出了一些經驗。比如說,我們的產品要體現我們的手工,這是我一直在強調的對吧?就是你所有的產品,你不是機械化的產品,因為你是用銅做的,你不是賣五金件,你不是賣自來水龍頭,你不是賣門把手。我們是用銅鑄做,但是我們不是五金件,我們不是工業化產品,我們是傳統非遺,我們是要手作。那么手作又和批量,和品牌的運營,包括成本的控制、質量的控制,它其實是有一點矛盾的。如何保證整個批次的質量的統一性,并且能夠讓一個大家能夠接受的價格來購買,所以我們也做了非常多的這種研究。如何通過一些流水線來降低成本,然后怎么通過在器物上的這種手工的痕跡來表現匠人對于這種器物的理解。在這個方面的這種結合,我認為還是取得了成功的。
銅這個東西我一直在說,如果它離開了文化,它是沒有任何的競爭力。如果它離開了工藝,如果它離開了歷史,它沒有任何的競爭力,我說的競爭力是和它(與)其他材料相比。比如說你說一塊銅,你不賦予它文化內涵,不賦予它手藝,不賦予它歷史,它競爭不過不銹鋼,競爭不過鋁合金、玻璃、塑料,它沒法競爭,對吧?它從價位上說。當時在2005年到2013年,我們就是簡單地認為銅是個材料,我們把銅材料(的作品)做出來了,我們沒有賦予它很好的文化和工藝價值。那么現在我們找到了這樣一個銅的結合,也是歸功于,要得益于傳統文化的“潮”剛剛好到來。并且我覺得它也是越來越盛,萬馬奔騰。在可見的未來,大家對于中國傳統文化的這種喜愛,這種程度一定會越來越深、越來越強。所以在這個時間點上進入“國潮”一定沒有晚,就像我們可能去得比較早,但是現在去,現在加入也永遠不會晚。所以我也在思考另外一個話題,就是我們的國潮產品,如何能夠快速的讓大家能夠接受,并且它有一些工藝能夠體現出來。
比如說我們這個IP也是比較厲害,這是一個宋徽宗的“瑞鶴”,我們做了整套茶壺,包括我臺上的茶壺。這也是我們的網紅產品,一直一直在獲獎,獲了好多的大獎的一個單品。這也是托了我們宋徽宗的福,托了這么頂級的,頂流的這幅名畫《瑞鶴圖》的福氣,帶動了我們整個消費。包括現在這里看到的是我們和《國家寶藏》來合作的,就是我這里的這頭神鹿“九色鹿”。跟《國家寶藏》敦煌IP的結合,我們做了大量的鹿的題材,也是受到了很好的歡迎。因為我本人剛才介紹了,我同時也是浙江省的工藝美術大師,也是非遺傳承人,那么本身在技藝上是要有一定的追求,要有一定的創造。這也是我一直在努力在研究的一個課題,就是傳統技藝如何活化、如何銜接、如何跟進?我們對于文化的需求,國潮也好,傳統文化也好,越來越往高級,往深度(的)方向發展,這個是大家可以理解的。剛開始大家可能還是認識不深,產品可能比較幼稚,層次可能還沒有慢慢提升。
但是這個“潮”刮了快10年了,那么消費者對于同樣是“國潮”,他對于這種技藝的要求,對于表現的要求,是越來越高,他的眼界也是越來越寬廣。這個時候你傳統的技藝如果墨守成規,雖然你是老技藝,可能變得最后要來保護你。因為你跟不上現代人的需求,尤其是跟不上現代人審美。老的技藝如何和現代的藝術,怎么把它結合起來,所以這里做了一點思考跟大家分享。這是我最近做的一些作品。因為我在杭州,在宋韻的發源地,宋韻的彌漫地,我們杭州遍地都是宋文化。那么宋文化里面的這些山山水水,宋畫是中國畫的一個巔峰。如何用銅,如何用傳統的技藝來表現出宋畫里面的中國山水的氣韻。給大家再看一下,最近的我自己本人的一些創作的理念,這就是在傳統的技法上的一些提升。傳統的雕刻它是沒有辦法把這種氣韻、把這種抽象、把生動感能夠做出來。所以剛才說到了,雖然是傳統技藝,但還是要與時俱進,還是要和當下的需求,當下的文化創造把它(們)做一個很好的結合。
好的,我就講到這里,謝謝大家。
感謝本次論壇機構支持奧緯咨詢、官方貴賓伴手禮朱炳仁·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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